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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

  飘在半空中的路行舟哂笑,「莫非在你眼里,我是一头会吃了他的洪水猛兽吗?」

  「我并没有这意思。」珍妮佛一嚥,又低声吐出:「不过,我的确是担心你知道、临安对销毁诺亚方舟一样反感的话,或许会和他接触,并且同样吸收成线民……」

  「如此,让你的伙伴愈来愈多,难道不好?」路行舟发出低笑,「而且他应该会很欣慰,欣慰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很好、是很好,你们做的事情也才是对的——」珍妮佛深呼吸。「但临安这孩子很可能会去做一些危险的事……假如、假如他得知只要找到足以证明那些高层也是共犯,然后他们就能被逮捕的话,以他的性子,绝对会冒险去做……」

  「我知道,在所不惜地让自己感受四十七次的死亡,」路行舟莞尔,「这样的孩子的确让人很想疼惜。」

  珍妮佛压抑着呼吸。她无法揣测出对方真正的态度。

  「算了,」结果路行舟却悠悠啟唇,问起不相干的事,「孙临安是孤儿?」

  「啊、是,」珍妮佛推了下老花眼镜,又低语:「那孩子好像有说过……他的家人都在战争下丧命了。」

  果然孙临安在报告书里的举例,是以自己的过往来描写。

  路行舟沉吟片晌,那么,孙临安在当中提到的一段内容该不会也有一定的真实性——在没有第四次世界大战的宇宙,男孩与父亲能徜徉在摄影的彩色国度中,藏狐、麝牛、小燕鸥,竖琴海豹……

  为了渡渡鸟。

  路行舟以舌抵着上顎,觉得有股得来不易的喜悦正在蠢蠢欲动。

  没想到还真的是啊。

  「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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