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朋友(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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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锡载感觉副手是当老父亲当久了,看谁都觉得不顺眼:「将死之人看上拘魂使者这种事几千年来都没发生过,你这是杞人忧天。」

  「我怎么就杞人了?」李玹「啪」一声合上生死簿,面色阴沉:「佑梨有多好哄,你不也清楚吗?碰上一个对他有所图的人类,难保不会出事。」

  「哪有那么容易。」阎锡载一阵头疼,想叫他先别再想那两人的感情问题,着重处理黑雾,李玹袖中便响起一段旋律,是公务机的来电铃声。

  这下谁也没再就这话题讨论下去,李玹匆匆接了来电,和对面急得话音都染上哭腔的阴间使者讨论起来。

  「怎么样?」

  人间已是夜半,柳道镇坐在沙发另一头,看着愁眉苦脸地掛了电话的青年,不由也跟着拧眉。

  事实上,对于自己在生死簿上被遮盖一事,男人虽然疑惑,但也不怎么担忧──反正按照先前辛佑梨所言,他总归是要死,只是时间早晚罢了;真正牵动他心弦的,不是生命何时终结,而是青年会不会因此挨罚。

  他好像说过没在时限内拘魂,就无法转正?瞧辛佑梨宝贝公务机的模样就能猜出他有多重视任务成功与否,现下妨碍任务的因素不仅没减轻,还日益恶化,也难怪辛佑梨自上午就满面恍惚,哭丧着脸在电脑椅上跟隻仓鼠般,抱膝蜷着身体一路坐到下班时间。

  甫结束通话的辛佑梨转过脸,神色怏怏:「李判说,就是执念加深了,但不知道原因出在哪。」

  方才他也和李判阎王报告了这些天发生的事,只是略过了柳道镇在顶楼叫他别走,又为了不让他踩空而搂住自己的那段──虽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总觉得说了的话李判会拿起判官笔贯穿柳道镇心脏──;而听完来龙去脉的两位高层也摸不着头绪,只得让他再观察目标,他们会在间暇时尝试翻阅古籍找出类似事件。

  这答案有和没有一样。柳道镇凝视着无精打采的青年,顿了顿:「……我自杀的话呢?」

  如果黑雾拖延了拘魂时间,让使者没法交差,那他主动寻死的话能不能破除限制?

  柳道镇本就不在乎死活,要寻求方法自我了断兴许会有些麻烦,可比起麻烦,他更不想看见辛佑梨这副模样。

  「不行!」

  出乎他的意料,阴间使者没有半分喜色,反倒直挺挺地站起了身,鼓着脸瞪他:「柳先生不能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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