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 依旧歷久弥新(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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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韜眼神死,「你跟我吵了一整个礼拜,结果连要怎么过七夕都还没想好?」

  「哎华生,你这话就肤浅了,」龚讳正了正神色,「约个会干嘛还得设那么多框框架架呢?况且计画赶不上变化嘛,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即兴发挥。」

  他们最后即兴发挥逛遍了全市的甜点店,接着又一块儿去余晟的别墅洒了波狗粮,为他们交往后的第一个七夕划下了句点。

  回来的时候发现讳哥竟然从鸟笼里自己跑了出来,正站在鱼汤的笼前和牠大眼瞪着小眼,屋子没乱,桌上没鸟屎,气氛大致还算得上融洽。

  其实牠真的是隻变异鸚鵡吧?

  几天后,俞韜看着体重秤上狂飆的数字,黑了脸。

  十年后。

  这回这对老夫老妻各自开着敞篷超跑兜了一整天风,收穫了一箩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他俩还嫌平地不够,下午时开上了兰阳市附近的一座山,此刻他俩正坐在山头上,俯瞰山下星子般的点点灯光。

  但是龚大老闆很不满意,他瞪着眼前被岁月浸润得更加迷人的男人,不悦地噘起嘴,十年如一日的幼稚,丝毫没有在公司那挥斥方遒的牛逼模样。

  他委屈地嚶嚶了几声,装模作样地挤出了几滴泪水,朝男朋友控诉道:「韜儿,你过河拆桥!」

  俞韜瞥了他一眼,坐在石墩上喝着刚刚从小七买来的咖啡,凉凉地道:「过什么河?拆什么桥?」

  龚讳更委屈了,「过银河,拆鹊桥!」

  「你够了,」俞韜叹了口气,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包装精緻的黑色小盒子,「不就是七夕没送你礼物吗?」话音刚落,他便从石墩上站起,单膝跪下,将盒子打开双手捧给被他这么一番操作搞得傻掉了的龚讳。

  盒子里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天鹅绒上一枚男戒跃然眼前,在夜幕下彷彿映出了满天星光。

  「亲爱的织女,」俞韜眉眼弯弯,笑得分外好看,特别耀眼,「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回家乡牧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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