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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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向人讲过的这些话在一瞬间倾泻而出,说多了不知不觉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没能忍住的几滴泪滑过脸庞,她伸手拭去泪水,抬起头深呼吸几下稳定现在的情绪。

  屋子頡一直静静的听着她说,两人又沉默了一阵,他叹了口气后从口袋掏出一罐药膏和一小包棉花棒,转开药膏罐子的盖子并拿一根棉花棒沾了点药,他伸手抓过她的左手,开始轻轻的替她手背上坑坑巴巴的伤口上药。

  「你怎么……」

  「我这几天就有注意到了,之前就跟你说过别再让自己受伤了。」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但他的语气和手上的动作都温柔的好像不小心稍微加重一点力道就会伤到她似的。

  仔细的将每个细小的伤痕均匀的抹上药膏后,他又确认了一遍没有漏掉的地方才放开手,接着把药膏和棉花棒都拿给她,「喏,记得好好擦药,话说你就不怕哪天手上留疤。」

  「留疤我也不在意……」即使如此,她还是乖乖把他给的东西收下。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看了会心疼。」

  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只是她自己的问题,总觉得屋子頡现在讲话愈来愈容易撩拨她的心,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尤其是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之后。

  「那换你说,为什么之前会跟潘以竣偷闯进来这里?」

  「一开始是因为有一次下午来这边运动,回家后晚上潘以竣才发现重要的东西落在这里了,结果他就把我死拖过来陪他拿,想来那时候第一次爬墙真的很不熟练还以为自己会摔死。」他讲完还笑了几声,看得出来对他来说是开心的回忆,「之后几次是他觉得无聊还是心情不好时,就会打电话叫我来陪他投个球什么的。不过有一次也真的不凑巧被巡逻的警卫看到,滚出去的球都没来得及捡回来,我们拿起自己的包就跑给人家追。」

  果然他和潘以竣两个人从以前就发生不少好笑的事,她听完也跟着笑出声,不过又忍不住有些感叹:「真好呢,你们两个朋友之间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那你呢?你跟吕逸均应该也有这样的吧?」

  谈起吕逸均渐渐不再是一种揭伤口的行为了,屋子頡偶尔就会这样藉机让她谈谈过去的事情——不要只是拘泥于悲伤的结局,而忘记了他们的曾经也是快乐的。

  「我跟他吗⋯⋯并没有像你们这样总是打打闹闹的,大多时候就只是待在一起吧。真要说的话,最好笑的还是我为了想在暑假能和他见面,居然跑到美术社门口堵堵看。」

  时间过得快,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可她都还清楚记得那个炎炎夏日里,一个衝动就跑到美术社门口拚运气的自己,当时因为觉得这个想法太荒唐,导致连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莫名在意他们而感到不自在,却在最后真的等到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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