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沉輒容与阿翔(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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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在同一个房间?那个她是说他的母亲吗?这到底得是关係多复杂的一家人,称呼才能用得这么生疏?

  雨夜给了詹又擎一个手势,意思是跟着他们上去看看。詹又擎心想,他就不想上去估计也会被拖上去,还是自己跟着去比较体面。

  「为什么他们会在房间里?」

  「太麻烦了,就让他们待在房间了。」

  阿翔说得云淡风轻,形容的方式也很诡异,就像什么烫手山芋似的,碰都不想碰。

  见詹又擎眼神怪异,阿翔才又接着补充:「你也看到新闻了吧?如果不是见到新闻,估计不会这么赶着过来。我母亲并没有活过来,她依旧是一具尸体,如果你去到楼上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詹又擎很快就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阿翔母亲的遗体还在房里,甚至都已经有尸臭味了,却因为大家认为她「活过来」了,而无法送往殯仪馆做任何处理。

  「雨夜使用的幻觉会持续到愿望结束为止。而我哥哥的愿望看来还没有结束,他也真的认为那个女人活过来了,为此感到很雀跃。」

  詹又擎跟阿翔离得很近,他清楚瞥见阿翔说到「雀跃」这个词的时候,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这个幻觉外人干涉不了,我只能让他们待在一起。毕竟家里的管家跟女佣也受到幻觉影响,只有我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为了怕引发更多争端,我先让他们回去了,家里现在只剩下我跟他们。」

  继那个厌恶的表情过去后,阿翔又像没事一样,把剩下的话说完。詹又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感觉毛骨悚然,不论是眼前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母亲」,还是中了幻觉的沉輒容,亦或是冷眼旁观的阿翔。

  詹又擎不想再思考了,他连忙问雨夜:「你还没说呢,沉輒容许了一个违背自然法则的愿望,他的代价是什么?」

  「哦,原来我没告诉你啊。」

  雨夜语毕,便把手抬了起来,一下点在詹又擎身上,一下则点在阿翔身上。四周的喧嚣与他们隔开了,詹又擎看见雨夜的眼睛变成了他所熟悉的样子。

  同一场雨、同一道雷,和同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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