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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凛微愣片刻,走了过去。

  温挚仍注视着他,手拿着菸,啟口道:「她死了,会不会比活着还好?」那毫不悲悯的口气,像是个过路客。

  「不会。」他望向那广阔无边的天空,白云遮日,却遮不住所有。

  江凛说:「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说罢,旁边的那人无声地笑了下,稍纵即逝。

  他的手插着口袋,大拇指摸着食指指腹。

  片刻,才出了声:「温挚,你做对了,你没有错。」

  「是吗。」她的声音很平淡,像是毫不在乎。

  温挚没再看他,视线同样望向了天空。

  这青天白日,看着虽好,可到了黄昏时分,便会染上一点血红,一点一点地,直到夜晚吞噬所有,重新来过。

  什么叫「对」?什么又是「错」?

  维持人们对于世界的标准法则,自以为的正义之道,就是对吗?

  谁知道呢?

  温挚唤了他一声:「江凛。」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恢復往昔漫不经心的模样,笑得随意又轻佻,「你欠我一条命,记得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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