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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自家助理的匆忙,盛澜慢悠悠地走在后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

  『什么时候杀青?回来的时候,我们谈谈吧。』

  『不想谈也没关係,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就好,花鹤初你就是这样哄人的吗?这已经是盛澜不知道第几遍对这条讯息皱眉了,每次看都不例外,但又总是忍不住点开来反覆地看。

  他不是无法理解花鹤初想表达的意思,简单来讲就是以他不会再生气为准,如果他不想找她,那她就不再烦他,只要他能消气就行。

  很奇妙,「开心就好」这句话分明是个很体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让听的人感到不太愉快,渐渐地连说出口的人都拿这句话当作不愿再谈的讯号。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都可以。」明明应该是这样配合度十足的体让,到底是从什么开始让人觉得是不被理解与不愿理解呢?

  盛澜自从收到花鹤初这条讯息以后,就一直在纠结这句话,然而这就跟他说不上愉快;也说不上无奈;更说不上生气的情绪一样难解。

  花鹤初没想到自己再次来到桥下时,竟然会见到盛澜,他就坐在她习惯的那个位子上,看着被落下的雨珠点出许多涟漪的河面。

  盛澜也注意到她了,但没有多看,便又转头继续盯着河面。

  花鹤初有点想让盛澜给自己让位,但想了想,这要求好像太白目了,还是别提比较好,于是只好往他身边坐下。

  「我其实早就想起来我对你最初的印象是什么了。」

  「是什么?」

  「你手上那把花俏的彩虹伞。」

  花鹤初将手上刚关上的伞举起来端详,又看了看盛澜,确定他说的就是这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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