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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她曾提到的女医生也是你,她总说有个在学医的女孩子经常陪她聊天,夸说对方温柔善良,但你不仅一直在欺骗她,还在她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出院的时候害死她。」张慎红着眼,克制似乎随时会失控的情绪,「你一点都没有觉得良心不安吗?」

  「良心?在你这么问我之前,你有想过自己做过的事吗?」贺铃的心跳徒然失序,抱紧怀中的资料。

  她的良心,可能早在见到郭建宇的尸身时就彻底消失了。

  「这和当年的事怎么能混为一谈,你现在可是杀了人啊!」

  「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季桓逸的冤屈什么时候能被记起?过去有哪怕一瞬,你曾想起因为你的一时疏忽而付出性命的人吗?没有吧?因为唯有切身之痛才能真正传达到心底,所谓的感同身受从来都只发生在有相似经验的人身上。」

  她轻哂,平静的表情和此刻的话题完全搭不上边,令张慎背脊发凉。她缓步靠近他,伸手指着他的胸膛,「如何?你如今是不是也能感觉到这十年来我感受到的痛?」

  张慎咬牙,像是在隐忍出拳的衝动,贺铃更加愉悦地笑了笑,鼓吹道:「你要是想去告发我就儘管去,顺便告诉警察那件未了的案子有多少人还没受到惩罚,背负污名十年的季桓逸又有多无辜,或是……你也想用和我同样的方式制裁我?」

  她说着,拉起张慎的右手放在自己喉头。

  张慎立刻甩开她的手,「你是真的疯了吗!」

  「大概吧。从季桓逸对我说放弃他时,我可能就已经崩溃了吧。」

  她仍然在笑,语调却悲伤得让闻者涕零。

  坦白了一切后贺铃不再像上次那般在张慎面前抬不起头,然而太沉重的伤痛让两人都再难言语,最终沉默散场,这是一个打不开的结,所有人都牵扯其中,却也所有人都身不由己。

  贺铃听说张慎后来对检警避不见面,逼得傅一鸣给他发传票,不过她只是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论张慎陷入什么纠结,最后会做出什么决定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儘快将馀下的一人处理好。

  桌面上手机嗡鸣两声,严千帆传了一串住家地址过来,并附上一颗爱心的图案。

  「那就麻烦你帮我寄到这边啦,谢谢你的礼物。然后明天的餐厅我已经订好了下午一点的座位,十二点先约在车站见,再一起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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