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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襄元所处的三十年后,言论极其自由,生活富足无忧,没有胆战心惊,没有照明问题,没有任何基础生活需要担心的问题。

  这样的理所当然,这样唾手可得,是这时候的这些人,穷尽生命的一切,鞠躬尽瘁的努力。

  他们互不交谈,互不相识,却都在,拯救世界。

  卓更甫是,郑朗之是,就连庄绍仁也是。

  那一刻,郑襄元胸口有一把火张狂地燃烧着。

  这才是她为何拚死拚活也要踏入学术界的原因。

  不仅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同,如果只是单纯如此,她不可能咬牙撑到现在,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有意义,就算现在看不出来,她也知道自己正在研究的领域,肯定会有崭露意义的那一天。

  她对这样的未来充满期待。

  如同现在卓更甫眼中的世界。

  *

  庄绍仁灰头土脸地走了,门边的男子间适自在地关上门。

  他是这样一个人,但凡对上眼说到话,都能感受他源源不绝的生命力,又高涨又热情,总有一堆鬼把戏,不得安消。

  然而一旦他不说话,整个人又是沉淀的,像水墨画里的景致,安静,乾净,不留杂质,厚藏底蕴,局部的留白只叫不同人引发不同猜想。

  说到底,这是从头到尾很是衝突的,一个人。

  似乎查觉她在看他,他缓缓抬眸,眉眼皎洁,缓缓弯起的嘴角随着角度上扬愈发的明亮,那是一计,足以驱散所有阴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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