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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就将季宇澄丢给梁笙,径直走向烤炉。

  报到日大多只有正副社长会留在社团,除了篮球或足球社那样需要多人才能活动的社团才会有比较多人留下。若是没什么人入社的话今天就可以直接结束,但要是像我们这样有人申请入社,就要处理一些手续还有进行短暂的入社体验。

  至于手续什么的,就是让申请人填几张类似入职申请的表格——包括你为什么选择了夜色学院,觉得自己有什么长处,为什么选择这个社团,你觉得自己能为学校和社团带来什么,又能学到些什么等等。

  别的学校也许也有奇怪的地方,但应该不至于像我们学校那么怪。

  确认度数和时间,按下啟动按钮,确认烤炉有正常运转,没有发出怪声。我在附近找了张位子坐下,先确认一眼群里的消息,高中部都表示今年没有新的申请人,便将手机收起。看了眼梁笙,他们坐在另一张桌子,他正在教季宇澄要怎么填那些奇奇怪怪的表格。

  看着他们的背影,思绪被季宇澄刚才那句话牵回了过去。

  我生在台湾,母亲来自日本,叫做柳川杏香,她是位像风一样自由的人。在母亲的家乡,有很多代代相传下来,至今仍在经营的和菓子店家,柳川家就是其中之一。

  十年前,我第一次跟着母亲回到那个家。

  那是一间宽广的古宅,每当风从庭院吹进走廊,掛在厨房外的风铃就会响起。我以前总有个疑问,明明那座房子里有不少人,为什么会那么安静。大家都默默地做自己的事,连交谈都是轻声细语,唯一热闹一点的,就是厨房。

  那里也是我跟母亲最常待着的地方。

  我在那里学过和菓子的做法。怎么分辨不同类型的红豆泥,要怎么煮才会又蜜又细;也做过晶莹的琥珀糖跟水羊羹。虽然很好看,但是味道几乎都差不多。

  告诉了母亲我都学会了,不想继续学这些后,她看起来很高兴。

  「那我们学完这些之后就换别的吧。」

  她摸了摸我的头,在之后的假期里记下了几样甜点的做法,但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我那时大概理解为什么有人一上国文课就睡着了,真的很无聊,要不是因为站在台子上,我可能会打哈欠打到摔下来。

  柳川家有好几间大小不一的厨房。我们所在的最靠后,旁边的院子也是最小的,只有一株小小的樱花树,可是春天去的时候就能赏花。我喜欢那个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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