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箭雨齐齐落 烟波点点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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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的后方,一艘七桅船入阵,大家都知道,那是王潜的帅船,接着他们阵法改变,七桅船带头衝刺,撞向敌船,王家其他的船跟在后头,就像一把刀一样,把敌方船阵分成两半,敌船只要放箭,就会射到另外半边的自己人,他们渐渐地收敛攻势,随后换王家转守为攻,人们站往船的两侧,左右开弓。这些敌人乔装成渔民,身上粗衣破布的没有任何防护,郑炫一箭两个人轻而易举,不是传说。

  敌船被逼急了,改变策略,他们拿出大弩,钉在王家的船上,后头牵着一条绳子,一拉,他们把自己的船拉向王家的船,接着拔出长刀,准备往上跳。

  王家的船上设有类似「桔槔」的东西,桔槔是一种取水的器具,类似槓桿或起重机,一端绑重物,另一端吊水桶,当一端的重物下降,另一端的水桶就会被举起来。这次他们把带着重物的那一端高举,竖立在船上,敌船只要一靠近,他们就把桔槔放下,重物就狠狠地砸向敌船。大一点的船,甲板砸出一个洞,小一点的直接压成两半。但在这一拉一放之间,还是有敌人跳上了王家的船。

  郑炫被敌人围攻,他一次三支箭,跳船的敌人往往在空中就被他射杀。但王潜的船大空隙多,已经跳上好几人了,好在有新垣惠,逐一砍杀,或把他们丢下水。

  好景不常,郑炫船上的桔槔把敌船甲板砸了一个洞,却因此卡在洞里,眾人挺身齐力想把桔槔拉起来,却被敌方一一射杀,两艘船就靠在一起晃啊晃的,双方的弓弩手你来我往,最后都所剩无几,而敌船上最后一人,不知是哪来的高手,他和郑炫一样,不是躲在桅杆后面,就是躲在什么东西后做掩护。两人的箭砰砰碰碰的都打在木头上,让整个船晃来晃去。他们边跑边射,从这个掩体翻到那个掩体,来回不知道多少遍。

  在一次衝突中,高手躲到一个推车后,郑炫看到机会来了,他心中算了算距离,让箭翎向上,箭头朝下,起身,拉满,放出,箭就高高地射向空中,对方看到郑炫站出来,也立刻起身,射出,又蹲下。高手的箭直直朝郑炫的胸膛而去,郑炫的箭则是在空中急转直下,巧妙地跃过了推车,朝向高手的藏身处。郑炫则是转身闪避,不过还是被射到了肩膀。

  郑炫肩上中那一箭,把他整个人撞翻过去,久久之后才起来,他摀着自己的肩,看了看敌船,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船上其他人终于探出头,公子王勉吩咐眾人,跳船查看,发现高手头部中箭,卒。

  刘介则是陷入苦战,他们正与敌人短兵相接时,不知是哪位天兵在船上放了火,刚好又逢雨势转小,火越烧越大,大到整艘船左摇右晃,眼看就要沉了,还好王勉赶来驰援,让刘介与刘圣延跳上船。当大伙们正开心敌人的首领就要身陷火海时,却有一艘船来把他及时接走,郑炫眼巴巴看着敌将逃逸,却没办法反击,他的手痛得几乎无法动弹。「疼不疼?」刘圣延看着郑炫的伤口,忧心忡忡。「阿妹,あに疼,你怎的也不问问?」狼狈不堪的刘介,眼白不知翻到哪去。

  王家堡,王潜的厢房,他躺在榻上,重伤,眾人围着。「已经过去了。」大夫摇摇头,表示无奈。公子王勉跪着,低头啜泣。伤痕累累的新垣惠瘫坐在地上,又懊恼又自责。

  「怎会如此?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刘介用责问的语气问着。

  「老爷的帅船那可是眾矢之的,多人轮番袭击。」新垣惠边喘气边说。「当时一群贼人跳上船后,与我等拚个你死我活,当时我被打落水,难以返回,在水面上依稀听见老爷子问对方是何人,有一贼人回答到一半,却被他们自己人从背后刺死,刺杀他的人便是他们主帅,我遥望他,赤眉紫髯的,身型魁梧,应不是中原人。他骂了一声胡话之后,大喊着『折罗漫夜鬼』。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船,发现老爷背中了一箭,对方不知所踪。

  「如此说来,他们主帅已上了王潜的船?」刘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满脸疑惑。「这倒怪了,当时我刘某人的船上也有个『主帅』调兵遣将,不过他面容稚气,样貌清秀…这,难不成是父子?」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公子王勉回过神来,加入这一局,他双眼早已红肿,情绪仍然有些激动。「『折罗漫夜鬼』,折罗漫山?这山位于西域,又称天山。他们究竟是谁?」

  「あに,难不成不是『他们』?」刘圣延问。

  刘介陷入了苦思,他本来很篤定,对手一定是高若明,但如今面对这些人,他一个也没见过,他一时也无法肯定是不是高若明派来的,更让他介意的是,他那把八面玉霄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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