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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大律师的情商有时候忽高忽低,完全没品出季岚那点吃醋的小心眼,“其实也不用着急啊,我们又不是去参加宴席,再说了,今天过去,我们两个可能只能在医院外围的。”

  以傅喻安的级别,住的医院都是专门的,没有点关系,大众所知也不过热搜上一句“xxx院士去世”,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遗忘。

  除了国家,大概没人会永远记得,季岚扭头朝橱窗外看去,全新智能化的机场,平静安稳的,热闹的生活,莫名有点唏嘘。

  “婧瑶,院士是什么时候病的?”

  “嗯?大概十来年前吧……嘶,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记得有次去看傅教授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出现记忆力衰退,意识混沌的情况了。”

  十年前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季岚点点头,好半天没说话,搅了搅咖啡。

  “婧瑶。”

  “嗯?”

  “你说,”望着她,季岚叹了口气,杵着下巴,眼神有点感伤,“傅院士那么厉害的一个女人,一生对军防科技的贡献颇多,世人却容不下她年轻时的一丁点儿‘错误’,而且那根本不是她造成的。”

  “因为众人眼里的院士是圣人的标准,”严婧瑶说,“道德要毫无瑕疵。”

  “是啊,毫无瑕疵。”

  不知为何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季岚不敢说自己和傅喻安一样,但某种意义上,她在相同的处境里。

  让父母骄傲的孩子,学霸,着名教授任静熙的学生,犯罪心理学最年轻的学者,崭露头角的犯罪心理学家,名校教授……

  种种头衔,光环耀眼,她又怎么可能会患有心理疾病,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轻浮的律师。

  多少无形的束缚,曾经她都没有意识到光环也枷锁,季岚突然有点庆幸——她没有被彻底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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