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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失败了,阳绘絽去世了。

  我疯了,假装阳绘絽还在。

  自从分割手术后,我会时常暴怒摔东西、会用头撞墙壁或镜子自残、还曾和桥下尸体对话,甚至会幻听、向某处傻笑。精神不稳定随时会爆发的我,被强制送进了治疗精神病患的医院。回想起来,甚至也有被医生、和同样是精神分裂的人骂神经病的经验。现在回想起,那时自己曾怨恨着把我送到这的双亲,但回首后,也晓得温柔的双亲大概是逼不得已。

  母亲被带走后,我望着那破碎的镜子。曾有人想要搬走这面镜子,我使用了阳绘絽的『骗局把戏』将他转移到曾在电视上看见的某片海域。听说就连医生也说无伤大雅,便将镜子留下。那与妹妹如出一辙的脸庞,相同的白金长发,那宛如将我的脸分割般,牵着血跡与碎肉的破碎镜面。

  那破碎、滴血的面容。

  啊,就像是躺在手术台上的阳绘絽一样。

  不知从何起,我会将眼睛、嘴巴转移到手心上的疤痕,跟自己对话。

  不知从何起,我将自己当作是阳绘絽,而把掌心当作是自己。

  透过转移的眼睛看见自己的脸。

  透过转移的嘴唇和自己对话。

  ──阳绘絽还活着,而她就在我身边。

  『你现在觉得如何?』隔着一张冰冷的桌子,医生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很好。』我微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问了千百遍一样的问题。

  『阳绘絽。』我给予回应,这答案即使问了上亿遍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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