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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鱼片算不算对鱼凌迟?

  ⋯⋯干,反驳我还怎样啊。

  当下心里想:

  爱我的人都杀过人,又因遍地尸骸,于是他们看自己悲天悯人。

  「杀」一字近年有被张冠李戴的趋势。我深爱这个单字衍生的诸般意象及作为通感(synaesthesia)手法的运用素材,装点在喻言里也是好的,就是数量一多,不免误入错区,浑身不对劲。

  体内湿气重,闷痒,睡不好。

  读到贾平凹《浮躁》中,金狗他爹臭骂他没心没肺不屑给未婚妻添菸叶的桥段:

  「放你娘屁!英英来给我诉苦了,你怎么那样待人家呢⋯⋯我告诉你,乡里找一个媳妇要给人家多少钱,要给人家家里干多少活,就这也得顺人家毛儿扑朔,你别以为你工作了,不愁找不下媳妇,为难英英!」吧啦吧啦,还没训斥完呢。

  适时补充中国文学,醒脑。骂一下就清醒了——好了,干活去吧!

  旁观鲁迅先生和郭沫若的火热笔战,简直黎明鸡啼。

  一个封建馀孽,一个才子地痞浆糊(他们给彼此的骂名。浆糊是另外註记,表「综合」之意)。在这一刻,见证衝撞星火,没有比这更风雅的消遣。

  姜名说我兴奋时的笑声和被掐嗓的鸚鵡无二,更有「青出于蓝」之势。

  我师承谁?他老弟家的那隻黄鸚吗?

  你对我是真残忍!

  姜名淡淡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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