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子(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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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不涉朝政,但现下的境况她也清楚,“须让夫揭氏撤兵才行。”

  土匪抢地盘且会为了争一口气而大打出手,何况是一国之君,十四州并不势弱,一再忍让只会有损国威。

  “夫揭氏只听王印行事,如今束渊为王,他自然听从他的号令,除非...”符松萦面上愁绪更浓,“除非我们能拿到王印。但此事颇为曲折,一言难尽。”

  她见郁晚干着急,递来安抚的眼神,“夜深了,早些歇息吧,这些事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边北少雨,眼下正值春日,难得落下几滴甘露。

  纶尧给闵宵做了一辆轮椅,郁晚推着他在门口吹风,看屋檐下的雨帘如断线的白玉珠淅沥坠落。

  郁晚给他理了理腿上的薄毯,“下雨天腿疼吗?”

  闵宵牵过她的手仰脸看她,“不疼。”

  郁晚依偎着他坐下来,怔怔看着面前的雨景,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雨水中般憋闷。

  她叹了一声又一声。

  “怎么了?”闵宵捏一捏她的手指。

  郁晚知晓闵宵比自己焦虑更甚,只不过还分出心思在意她的情绪。

  她闷声喃喃:“这几日萦娘和纶尧昼伏夜出,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外头的境况怕是不妙。”

  闵宵“嗯”一声,目光落在阴沉潮湿的天幕上,“一旦开战必定流血漂橹,边北与十四州积怨愈深,不知何年才有复通往来那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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