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第66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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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逐渐清爽利落,许襄君套件薄袄,支手使唤:“宣。”

  两位婢女屈身作礼出去,席嬷嬷转而进门,身后跟位紫色长袍,袍身绣着独科花,十三銙金玉腰带,两鬓油亮直入三梁冠,两手笼袖收着象牙笏。

  步步肃戾阔近。

  身形伟岸衔着凛然正气,身上书卷气沉甸甸的厚了满身,直观下教人气息微屏。

  许襄君沉眸,端了下自己肩,袖中手不可避免内惧地握紧拳。

  一站一坐遥相对视,许阜先行抬手行了半个君臣礼,一双鹰眼射向她、冷情又无心。

  许襄君心口惶然,没张嘴计较他的礼不全,起身袅袅屈身,像以往那样拜了个父子间的请安礼。

  许阜瞧她一身艳冶,一年不见更生的仙姿玉色,恶生生冷抛:“妖媚。”

  侧过半身不想看她,像是看她眼中不净。

  许襄君起身时一愣,随机展唇,自顾自斜斜歪在小案上。

  点头应下爹爹安的罪状:“或许是吧。”

  许久未见,她嗓子里哽噎了些话。

  细细寻思了番,许襄君磨叽着张嘴:“本宫您看完了,回去吧。”话惆怅粘连一番,再淡淡然:“希望爹爹保重身子。”

  他们日后大抵没多少周旋,此番相别无异于永别。

  她未有多的情绪,只是字字生冷,比敷衍仅多半丝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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