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雪(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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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中时代开始,沉知许就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倒不是说她没朋友,只是很难有人可以和她做朋友。她的脑袋太清晰,都不用长久相处,就已经能够看穿一个人的本质。

  谁真谁假,谁是短暂谁是永远,太清晰。

  这样的人的注意力宛如一叶扁舟,永远停靠在以自己为核心的湖中央,随自身意念飘摆,根本不受斜风细雨的影响。

  如果一定要有波澜,也需先闯入这池静水。

  这么多年,甚少。

  所以在沉知许在隔着一层玻璃,看见那倒映的面孔时,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跟上前去。

  她的脚步极轻,就着他接电话时与人交谈的节奏,一步一步,生怕惊扰。可她这一趟不是赶海,她只是想看看心里那阵潮汐究竟是否存在。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沉知许都认为谢司晨是搅乱自己一潭深沉碧蓝的游鱼,摆着骄傲的尾巴,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每一片闪耀的鳞都彰显气势,无声地向自己宣战。

  他在自己心上插了一只旗,并宣告这是自己的领地。

  横蛮霸道,不讲道理。

  直到越爱越深,她才缓慢承认,是她心软。

  *

  比起肉体逐渐融成两道交汇的暖流,彼此共赴同一层情潮地狱,体验那绝顶覆灭的快感,谢司晨更享受缓慢剥落她对外人的层层伪装,更喜欢品尝她每一丝溢出来的呻吟和渐渐颤抖的眼睫。

  沉知许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床下用来盛冷淡和锐利,床上却被泪水充斥,当做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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