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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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知道祝宗宁在问的是“你家小朋友”这个称呼,却没回答,告诉祝宗宁:“当我还你的吧。”

  他抱着大玻璃杯喝了口白开水,脸色总算回过血色来,冲祝宗宁笑了下:“之前抱着玫瑰花去找牧哥,让你误会了吧?”

  祝宗宁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啊”了声,但没承认自己吃过醋,用上午经过贺兰牧提醒才意识到的事实说话:“没有的,我在家等牧哥,他没抱着花回来,我就知道那不是你送他的了。”

  听起来不像是祝宗宁能想明白的,但谢寻年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纠缠,换了个话题:“给你讲个故事吧?”

  祝宗宁完全跟不上谢寻年的节奏:“啊?”

  “小祝总有没有听过一种职业,叫临终关怀师?”谢寻年又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没给祝宗宁回答的机会,就继续说,“这个职业很少被大众关注到,但其实在一些高级私立医院,是会有这样一帮人,专门跟命不久矣的人打交道的。”

  “然后有一个刚刚来实习的心理学博士,其实他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博士论文选题,求了导师帮忙才有机会进到那么高档的医院实习的。”

  “这个博士生的服务对象大多是高龄老人,直到半年以后,实习期快结束的时候,他接待了一位年轻的高管。”

  “他才不到三十岁,却已经病得很重了。一般得了那么严重的绝症,病人的心态多少都会有波动,情绪反常、态度消极是很常见的情况,医院里经常能够听到病人情绪崩溃的哭声,或者是极度压抑时的暴怒声,但他不一样,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对人总是带着笑,似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面对死亡,根本不需要这个临终关怀师再做什么。”

  “但很快,这个年轻的博士生发现自己可以再为他做点什么了。”

  “他们相爱了。”

  “但距离医生给那个高管下的死亡通知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很少能下床了,所以他们度过了在病床前的,三十三天的恋爱。”

  “故事讲完了。”谢寻年抬手摸了一下挂在胸口的戒指,才又对祝宗宁说:“那束玫瑰花有三十三朵,那天是他的忌日,是我送给他的。”

  祝宗宁听呆了,他只听贺兰牧说了谢寻年的爱人不在了,可事实要比他以为的悲伤太hela多,祝宗宁想要安慰谢寻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发出一个音节:“你……”

  可谢寻年眼神平静,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问他:“牧哥告诉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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