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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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今今错开视线,望向窗外。

  他说宋云期不该有的也有了,指的是他母亲吧。

  她想起了那夜在河边二皇子对她诉说的种种。

  那夜她便觉得,在二皇子眼里那个孩子是个夺去了他所有的存在,尤其是经了幕城那样的事后,再让他去面对母亲的偏爱和生父的冷漠,很难不滋生出他对他们所有人的恨意。

  她的脑中浮现了那个在幕城孤独无助的小二皇子,目睹母亲对另一个孩子的喜爱胜过自己,黯然失落,发觉自己的生父眼里只有另一个孩子……

  心口酸酸涨涨,她垂眸看向他。

  不吃不喝不睡两日,二皇子也已撑到了极限,他攥着她的手,抵不住身子的虚弱,闭眼睡了过去。

  孟今今动了动手,想将他的手放进被窝,他却似被惊到了般,睁了睁眼,随即攥得更紧,又睡过去了,只是不清醒地呓语了句:“若我死了呢?”

  他说得很模糊,孟今今一开始没听清,愣了半晌后,她陷入沉思。

  但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快得……让她猝不及防。

  她弯腰,靠着床柱,看着他病态的模样,出了神。缓缓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她的内心。

  此时他若提出任何要求,自己怕是都能答应了。

  她本意是想与他断了来往。可他将她抛出的借口当了真,以为查清画舫的事情,就能让她收回她说的那句话。

  一改常态,收敛了脾性和利爪,像想挠她又怕她生气,只能忍着。也就是因为如此,让她无所适从,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一遍又一遍对他心软,还生出几分心疼来。

  但他真的看不出那是她的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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