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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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婊 子合该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

  宁宇没有注意到,阿崇听到第一句,就微微坐直了身子。

  一开始宁宇没有书的内容放在心上,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留下,多跟阿崇待一会儿。而且宁宇读着读着感觉这本书读起来有些困难,他总找不到语感。卡壳的时候他翻到作者介绍那里看了看,看到作者是香港人。

  宁宇心想,这个作家写书,怎么有点怪里怪气的,他怕阿崇听不懂。

  但大抵一个故事的力量不是字句,而是情节本身,反正读着读着,宁宇开始入戏。

  宁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他本就不爱听故事,尤其是这种虚构的故事,可读着读着,他开始觉得这个被亲娘砍掉一节手指,又带到戏班子的小豆子……怎么那么可怜啊。

  可能是酒把这个夜晚和他们都变得感性了些,读着读着,宁宇越来越入戏。

  “——只有小豆子,在陌生的环境里,黑魆魆。伤口开始疼。一下子少了一截相连过的骨肉,它不在了,他更疼。”

  被带到戏班子里,师父动不动就是打。

  “——干瞪着眼,发愣,咬着牙在忍。静夜里,无二传来呜咽声,断续啁啾,一如鬼哭。小癞子在另一头,念着娘:‘……娘啊,我受不了啦……你们把我打死算了……’”

  打死算了?

  宁宇读这段的时候情绪很低落,他想到了什么。等怔怔地读完这一段,抬头看,他发现阿崇居然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

  宁宇还在想自己或许有些失态了,但阿崇居然张口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可怜啊。”

  那句话一出,宁宇莫名手就抖了一下。

  阿崇补了一句:“孩子还很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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