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楂树（下）（5 / 16）
陈大民撑起身子，似乎要下床。
“爸？”
“我要回家。”老人总是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爸，这儿就是你家。”
“我要回家。”老人还是那句话。
陈戈叹了声，终于点点头。
陈戈当然知道爸爸要去哪。
他们住了几十年的老宅，即将拆迁的107栋。
半年不见，小院子花草繁茂，像有人在打理，一点也不荒芜，路上散落着小山楂，陈戈担心爸爸摔倒，特地将路上的小山楂连同杂草一起踢去角落，陈晓莎扶着爸爸进来时，地面既干净又整洁。
随着病情加剧，陈大民的视力一天比一天差，模糊的视线中，他根本看不清院子里有什么，陈戈快他们一步进老宅，爸爸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过几天这片土地要被铲平，陈戈想，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回老宅了。
他收拾起房间，将破烂木条扫去一边，打开窗户时，陈戈瞪大了眼。
几颗小山楂放在窗台上，枝丫还绿着，是新鲜摘的啊。
伸出的手猛地停住。
等等……这怎么可能？！
有人趁他不注意，偷偷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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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我要回家。”老人总是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爸，这儿就是你家。”
“我要回家。”老人还是那句话。
陈戈叹了声，终于点点头。
陈戈当然知道爸爸要去哪。
他们住了几十年的老宅，即将拆迁的107栋。
半年不见，小院子花草繁茂，像有人在打理，一点也不荒芜，路上散落着小山楂，陈戈担心爸爸摔倒，特地将路上的小山楂连同杂草一起踢去角落，陈晓莎扶着爸爸进来时，地面既干净又整洁。
随着病情加剧，陈大民的视力一天比一天差，模糊的视线中，他根本看不清院子里有什么，陈戈快他们一步进老宅，爸爸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过几天这片土地要被铲平，陈戈想，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回老宅了。
他收拾起房间，将破烂木条扫去一边，打开窗户时，陈戈瞪大了眼。
几颗小山楂放在窗台上，枝丫还绿着，是新鲜摘的啊。
伸出的手猛地停住。
等等……这怎么可能？！
有人趁他不注意，偷偷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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