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内衣进化论(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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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小骗子,”于蓝磨牙,站在陶景湖面前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把我这个大人都给带坏了,你,叫声姐姐来听。”

  陶景湖是断然不会这样叫的,他做小伏低归做小伏低,心里却霸道的很,觉得他才是两人感情中的掌控方,若是他比于蓝大,叫声姐姐是情趣,可他偏偏小了两岁还要多几个月,姐姐两个字就成了忌讳,一时做狠辣状把于蓝扭到床上定要她叫哥哥,于蓝心里更霸道,只把陶景湖当儿子养,把真儿子当狗养,咬紧牙关不松口,两人闹了个乱七八糟,连于母都听到了楼上传下来的尖叫声。

  “狐狸精。”于母择着菜咬牙切齿。

  狐狸精在家待了两年就去了外地,于母一开始还心疼呢,结果陶景湖闲暇时一周飞四趟北京,大半夜回来大早上去点卯开会再飞回去,岳母儿女见不到他,于母只能根据于蓝早上能不能早起判断昨晚人回没回来,正想着呢于蓝拖着疲软的脚步从二楼下来,到茶几上拿水喝,喝完水她随手捶了捶背,气的于母咬牙切齿又骂狐狸精。

  开了春农忙时节于母才遂了愿,陶景湖竟整月的不回来了,家里倒是扯了长途电话线,但电话的毛病是扣下听筒就结束了,心里空落落的,不比信件,那是实物,而且能反复研读,两口子又写起信来。

  “幺儿:

  我们业已月余未见矣,春天万物复苏百废待兴我已在试验区安营扎寨落户于此了,老乡贴心地给我准备了当地最大的吊脚楼,当地最大的吊脚楼楼下住当地最大的牲口,楼上住着目前当地最大的我,我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常言道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肆不闻其臭,我盖因嗅觉太灵敏些吧,只觉香气扑鼻热气腾腾味道直往我毛孔里钻,睡觉总要以被遮面。

  你寄来的衣物已经上身,尺码合适温暖熨帖,尤其是大衣,垂顺挺括我爱极,那人手一件的军大衣可以退休了,你亲手织就的毛衣我更是贴身穿着,睡觉也未曾脱下,以此略慰思念之情,上面亦有你的些许味道留存,闻之心旷神怡,只是随着穿着味道渐嗅之不见了,盼你下次来信附上衣服一件,贴身衣物最佳,若是我从日本给你买的那件红色内衣就更好了。

  爱你。

  你的锅锅”

  于蓝的信来的很快,并没有附她的衣服。

  “陶景湖:

  你在信里别胡言乱语的,落到别人手里我看你怎么办,我想着桂花最香,就去中药店抓了一点,还有一些据说可以除味的药材,不知道管不管用,拿来做了几个香包,你平时或塞被子或放衣柜里,晚上睡觉嫌有味道你就带口罩,不过睡着一定记得扯下来,不然怕憋气缺氧,家里一切都好,勿念。

  于蓝”

  陶景湖翻来覆去地看,终于让他从信里抠出来了“我”“想”“你”这三个字,感叹道:“嗯,她想我了,还不好意思直说,唉,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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