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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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昏暗的小小一隅,只剩下各怀心事彼此掩饰的砰砰心跳声。

  “到底在忍什么?”傅星辰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在问苏牧,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他话音未落,感觉到怀里的人陡然一僵,连哭声都短暂地停了几秒。

  苏牧在那几秒里似乎连呼吸都紧紧屏住了。

  哪怕现在酒精企图麻痹他的所有神经,最敏感的那一根还是分外清醒。

  他只知道,他什么都不能说。

  往前一步,程阳和方济帆背道而驰的后果就□□地摆在他面前,苏牧根本没那个勇气。

  他花五年的时间给心底的那个秘密套上了一层又一层,除了他自己,谁都剖不开,走不进。

  傅星辰是最最最不能看到的一个。

  刚刚还蠢蠢欲动冒头的某种心思被苏牧彻底掐灭,狠狠地摁了回去。

  “我…我…”苏牧的话全堵在沉闷的胸腔里,闷得他快喘不过气,他一眼都不敢看傅星辰,头死死地磕在他的肩膀上,只知道一个劲地摇头,说的话都支离破碎:“我不能…不能说。”

  “哥…我…我不想…不想说…我害怕…我不想变成…”苏牧从喉咙里艰难地憋出几个零零散散的字节,最后几个字在哽咽中变了调,只有他才能听得清楚,“变成…程阳那样。”

  他的肩膀在小声又压抑的抽噎声中剧烈颤抖,眼泪失控地流了满面,苏牧用我手背一个劲地去抹,却越抹越多,根本擦不完,还是渗进了傅星辰的衣服里,湿了一小片。

  傅星辰喉结轻滚,那片湿润灼的他心尖一片滚烫。

  在他的印象里,苏牧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哭,也只是用手背倔强地擦两下,很快就能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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