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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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旁人的银钱,有什么意思。

  他悟透了这一处,便没了兴致跟着学下去。

  偏生郭老头一生没遇见过几个好苗子,一心要收他当真徒弟。回回见他都要聒噪一番拜师之事。

  他此前跟着一位酿酒师父学验酒时,是吃过多个师父多份牵挂的亏的。

  那时他才六七岁,还不住在龚州。

  他跟着方姨经过一处酒肆时,不由自主抽了抽鼻子,赞叹了一句:“好酸啊!”

  便是因了这句话,那酒肆的酿酒师父瞧上了他。

  那是他此生第一回被人赏识,人生履历又浅,被酿酒师父的糖衣炮弹几番攻击,糊里糊涂就拜了师。

  等他每日被各种称赞裹挟着,卯足了劲学会如何验酒,正要接着学如何酿酒的重头戏时,天降大雨,接着起了洪涝。

  他同阿娘和方姨逃难来了龚州,自此与他人生的第一位师父生死两茫茫。

  经了此事,再连同他自小跟着阿娘、方姨到处漂泊的童年阴影,他认识到,人是不能轻易有牵挂的。

  便是他后来跟着神医师父孙老头学医,拜师礼上他也没磕最后那个头的。

  后来当铺的郭老头频频想让他承接衣钵,他便总躲着他。只偶尔提一壶烧酒去瞧他,权当尊老爱幼。

  郭老头住的远,要先穿过正街,过了旱桥,再行上半刻钟,快到城郊时,才能见着人。

  他脚腕还有些余痛,原想唤个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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