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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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一场。荒唐到他都想扇自己两个大耳光。自己把自己难了个半死,到头来发现这题有且只有一种解法。

  这一次如果不是他犯轴跑了,霍域当然就不会上那辆出租车。他会送他,会接他,怎么会让他打车?如果他不走,霍域根本就不可能躺在这儿。

  跑这条路以后他肯定不会走了,那藏呢?

  这些年他的爱肆意疯长,无边无际,哪能藏得住?同窗三年的纪闻栖能看到,只认识一天的护士姐姐也能察觉,就算拼了命藏又能藏多久呢?藏的过程中又得让霍域担心多少次呢?

  何况,一场意外让所有的情绪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不甘心的。不甘心把霍域拱手相让,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

  终究还是没能活成个圣人。去他妈的亲情吧。时隔五年他忽然想这么痛快地喊一句。

  一腔热血涌上头,脱了罩衣洗了手,整个人才慢慢冷静下来。他看看病房里的人,又想,只要霍域不给他判个死刑判个流放他就都能接受。什么都能接受,只要他好。

  入夜的医院走廊,白昼般明亮。玻璃窗内外像是两个世界。窗外是万家灯火,窗内的人却不知道过了今晚家还在不在。

  霍域在病房里睡着了,游弋趴在病房外墙上,拧着个眉开始写认罪书。

  纸笔是问护士姐姐借的,人家问他干什么用,他大言不惭地说:“嗐,写情书哄媳妇儿。”

  护士姐姐挑眉一笑,特意给他找了几张信纸,粉红色画着桃心那种。

  信纸是有了,游弋捏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明明有一肚子话,提起笔来却只写下小芋头三个字便没了下文。

  悠长的岁月,漫无边际的思念和拉扯,从哪天开始说又从哪种心情开始诉呢?

  谷壮壮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写什么,奈何游弋捂得紧,什么都看不着。

  他傻乎乎地骂:“游弋你有病吧?什么年代了你还写情书?你写你滚回家写啊,在我域哥病房门外写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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