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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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太难看了,如果宋寄没记错,释传从进来到现在,也就两个人额头相抵那会释传还有点温柔的神色。随后释传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现在可以说是在压着怒火说话。

  宋寄不确定释传到底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昨天手机关机吗?又或者是刚刚不礼貌的行为?

  总之大概都是因为自己。

  一想到自己惹释传生气了,宋寄更是心慌得不行,不等护工站起来去替他拎拖鞋,自己就小跑到床边脚套进拖鞋里。

  穿好拖鞋,宋寄又折到释传面前,同护工的姿势一样半跪在释传的腿边,试探性地伸手揉着他的手。

  宋寄小声嗫嚅:“我以后肯定不赤着脚,也不会那么用力弄你了,你不生气行吗?不冷着脸好不好?”

  本不是什么大事,释传生气不是因为这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又或者说本来就不是生气,他只是觉得奇怪。

  宋寄越来越奇怪了,从上次宋寄不开灯一个人缩成一团坐在落地窗前释传就觉得很奇怪,那个背影看得释传钻心的疼。即便很清楚宋寄只是乖乖坐在地上,释传也觉得下一秒黑夜中的宋寄会从削瘦的蝴蝶骨中国长出一对翅膀,然后飞跃窗台跌落江中。

  不止是缩成一团地坐着,还有不断增加的惊醒次数,还有他手上越来越多的伤口。

  还有昨夜。

  宋寄高烧不退,先是把释传抱得死紧,随后又像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画面,无论释传怎么安抚他,怎么叫他的名字,他都仍旧紧闭双眼,到后来不仅是双眼紧闭,他的低吼像濒死的困兽一样,一直在求饶。

  最后眼泪掉下来时,又如同殊死搏斗狠狠地将原本抱得死紧的释传推下床。

  其实早在将释传推下床前,宋寄就踹了他好几下。护工听到不对劲进来时把释传抱起来检查他身体发现释传不止是手腕肿得老高,下颌也因为磕在地上擦红了一片。掀开裤管,只剩一层软肉的小腿上隐隐约约显出一块淤青。足以证明宋寄有多使劲儿,梦里梦到的东西让他多恐惧多厌恶。

  除了手腕晃动时会传来钝钝的痛感,释传并不在意这么点不打紧的伤,他更在意的是宋寄怎么会变成这样。

  护工不敢再让释传和宋寄睡在同一张床上,连夜帮释传换了个房间。可释传一夜未眠,整颗心都在隔壁房间一直被噩梦缠着的宋寄身上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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