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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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十岁到十七岁,孟舟始终想不通、解不透命运这道大题,只能粗暴地把所有东西连缀成因果关系,得出一个简单的答案,那个大师说得没错。

  青青紫紫的伤痕叠伤痕,像年轮一样记录他那个狂乱的夏天,这些简单粗暴的刺激,让他的神经不至于完全坏死。

  三伏天,孟舟被一伙人堵在巷口,懒抬眼皮,对方呼朋唤友,信誓旦旦说要报之前的仇。

  他早不记得那人和自己有什么仇,也不在乎,打就打,喊什么口号。那时他打架全凭一股狠劲,没什么招术,没多久就跟落了染缸似的,满身血汗黏得衣服血色斑斓,又痛又痒,脏得不能看。

  在外流浪,衣服脏了,换起来很麻烦的。

  孟舟纳闷自己怎么想这样的小事,身体已经像道风朝那群人冲过去。

  然而,风突然静止了。

  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后脖子,拎他跟拎小狗崽似的,毫不费力。

  那是于湛波的手。

  他体型伟健,肌肉把短衫撑得绷紧,手上拎着孟舟这么个半大小子,走路还飞快,步子奇大,又稳健得像百里挑一的骏马,昂首挺胸,势不可挡,仿佛有无穷的精力。

  这是人吗?夸父也不过如此吧?

  转眼,于湛波抓着孟舟离开了那条暗巷,带他离开了泥潭一般的生活。

  再回到这条街时,孟舟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线人。奉旨流浪的野狗,还是不爱回家,却不再到处挑事打架,反倒主动去亲近之前那些混混,他把这条街当作自己的新学校,从头开始收小弟。

  而促成这些转变的人,正是墓碑上那个神采飞扬的警察。

  这样的人,为什么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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