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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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志钊安静地笑了笑,语气很平静:“要谈就谈吧,我不拦你——”

  方焕回过头,与覃志钊视线相对,从他眼里读出一种妥协:“但像今天这么危险的事,不能再做了,董事长那边我来应付。”

  “好不好。”覃志钊将头抵在方焕肩上,如果方焕今天出任何事,覃志钊余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方焕靠在覃志钊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药效起来了,他昏昏地睡了过去。

  烧退了是几点,覃志钊不记得,他只知道方焕不再咳嗽,睡得安稳,他终于踏实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大片水光,方焕从中走来,还梦见方焕在吻他。

  那是一个渴求到极致的吻,方焕还在咬他——

  好疼。覃志钊睁开眼,方焕与他鼻息相对,好像不是梦。

  方焕像一条湿漉漉的鱼,逆着水流找到他,吻他的唇,试图撬开他的牙关,但覃志钊没有反应,只有滚烫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他吻了一会儿,大概是有点累,也觉得十分狼狈,沉默地退回去。

  阿钊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他,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今天救他,也是职责使然。

  空气里轻微的啜泣声,嘴唇上有真实的湿濡感。覃志钊彻底醒了。

  但他整个人是懵的,试着去找方焕的手,方焕一巴掌呼过来,仍旧打到他脸上,却是轻飘飘的,跟五年前失望透顶那剂耳光不同。打完,方焕要推开覃志钊,覃志钊却纹丝不动。

  方焕捂着眼睛哭了一会儿。

  覃志钊的心随着他的气息起伏,他鼓起勇气,将呼吸抵在方焕脖颈间,近乎是本能含住方焕的耳珠,方焕瑟缩了一下,嘟囔着让他滚开。覃志钊其实有点听方焕的话,他真的让开了些,没想到方焕哭得更汹涌了,像是要浸湿枕头。等他再亲时,方焕对着他又抓又挠,简直像个火山,不让碰。

  台灯还亮着,调了很暗的光线。

  覃志钊心跳很快,他的小主人,短发蓬松,眼睛发红,哪里像白天能打的样子,他心软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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