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 第77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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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轻轻晃动,她微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

  她乌黑柔软的长发铺散在那块产自澳洲的白羊毛垫上,烟绿色的薄裙子卷到小腿,纤细莹白的手臂随意搭落着,肩膀到领口处露出一大片肌肤,比身下纯白的垫子还要光洁三分,像扑簌簌吹落了一院的丁香雪。

  于祗脸上粉面冰融,一弯黛眉轻蹙着,倒似有些难受的样子。

  江听白转头一看旁边支着的圆桌上,他喝剩的那半杯白兰地已经见了底。

  他放下药盏,把住轻轻晃动的椅子扶手,横侧身体在她旁边躺下来。

  于祗从喝了那小杯残酒后就脑袋发沉,头顶像蒙了一块遮住视线的黑布,眼睛打不开,也难看得清什么,娇艳的嘴唇半张半合。

  只是感觉到有两根莹润的手指,冰凉的抚过她的额头、眼尾、脸颊,有些薄茧的指腹一一描画着她的唇形。混着沉香和白茶的气味,凉风般地倾覆在她脸上。

  暂时禁制住了她身体深处不知根底的潮热jsg。

  于祗闭着眼摸索到这只手,把脸贴过去,他的掌心是冷的,她舒服地软嗯了一声。

  江听白拨开她腻在颈间的几缕发丝,才发现这一片已被闷得粉红,底下又是玉质般的腻白,像一朵早春新发的、还未红透的玉兰花。

  他抵上她的额头,声音轻柔得好比一团夜雾,“多大人了,还偷酒喝?”

  江听白离得她那样近,说话时能感受到她呼吸间的温热,他在刻意地测试自己的意志力,游走在即将崩坏,但收一收脚,又还能回得来的边缘,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去吻她。

  于祗没睁开眼,却翘了一下唇角,“我想尝一尝,但这酒太烈。”

  “这是陈化期在五十年以上的路易十三,你喝的这一杯,酿造于卓别林生活的默片时代。木桶里的干邑,在酒窖里度过一个世纪之久,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不见任何变化,人间已起伏更跌了几世几代。”

  江听白被这股瘾头勾缠着,他故意慢慢地说,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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