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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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手是有些重了。」我嘟囔了句,没人应声。

  另头影子显而懒搭理其他,新炒盆韭菜鸡蛋和放碗番茄蛋汤,唤发愣的韩檀上灶台帮把手端菜盛饭,转头瞟见坐木沙发看报喝茶嗑瓜子的周秉,韩檀拍他肩喊他一块帮忙,又问唐沅快到了没有。

  也不知谁在糟乱里答了句,说人在国外忙活破案子,暂且回不来。

  外头忽的有来人叩门,百忙中抽不开身的影子没听着似的转头掀帘子进厨间。我看周秉读书看报一脸沉迷样,只好我起身开门应付人,一脚踏在水滩里才发觉周秉整个人湿透,却也没觉得哪儿奇怪。

  提脚踹倒几脚旁的没塞木头塞的热水瓶,周秉任新烧开的热白开泼洒飞溅,无任何反应地僵硬保持原有跷腿踮脚的坐姿。

  「没准是徐觉。」

  浑圆的水珠顺周秉侧脸轮廓,缓慢地走出道在冷光源下反光发亮的水痕,最终无奈地掉入水滩与其他同源融合。

  他全身滴水,捏过的报纸都教湿水渗透,周秉满不在乎地甩掉手里浆糊的烂纸,换张再看。

  青年提着壶自家酿的酒,一身白衣黑裤自有风发意气。他洋溢盎然生机与里屋的阴霾格格不入,他迫不及待地意图闯进影里,我横臂拦下他。

  生而为朗日清月实不该自甘堕进发恶臭的脏滩染满身秽泥,刮过青年面颊如割的风挟着冰霰。我一阵心悸,掠过青年如火般的笑脸往他身后探看。

  「你知道屋里都是些什。」

  近午炙烤人世的烈阳撒下满面的寒冰,青年面孔稍还稚嫩,眉眼未脱秀气,我只觉得与他相识多年的熟悉一刹间模糊两难。

  「我晓得的,先生。」

  「那还来送死。」我说。

  我不愿用威胁逼迫的方式强制他离开是非地,若他肯知难而避不至于我与他斡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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