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79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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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哭么,这就有点强他所难了,陈舍微正傻跪着,就见谈栩然递过来一条帕子。

  可他没泪啊,接过来下意识往眼眶上一按,泪水顿时就飙了出来,真叫一个伤心透顶。

  好么,这帕子是浸了番椒汁又阴干的。

  泉州游神可不只游个一日两日的,可往生的亡灵不管是出于惧怕还是敬畏,总不好同神佛撞在一处了。

  若是旁人家,一般都打听着游神的路线,绕得远些避过去也就是了,可陈家大房的老爷子过身,如何能这样委屈马虎?

  再加上还要挑拣吉日,算下来竟还得再停灵七日才能出殡。

  而今闽地丧仪也学起江南一带的风气,甚违礼制,守夜时唤些伎乐酒食以宴亲友,伴夜送丧。

  这倒不止陈家大房一家所为,略富庶些的人家办起白事总也少不得开筵演戏,给这一群孝子贤孙们解闷。

  陈舍微亲外公去世的时候,也请了人来唱南音,他倒是觉得没什么。

  夜里这样冷,虽有热茶吃着,可陈舍微心里对陈砚著没有情感,只是一宿一宿的干熬着罢了,还不如有点热闹声响听着,也觉得长夜漫漫,好捱过些。

  只是夜里犯困又得吊着精神,不自觉就开始胡思乱想,担忧起称病留在家中的陈绛了。

  陈绛毕竟是孩子,又是个排不上号的女孩,她没来,人家都没当一回事。

  细论起来,几房中都有没来的孩子,五房的陈冬还长一辈,不也没来呢。

  原本陈舍微和谈栩然要是在家,年节里陈绛可有的玩了,但眼下闭门落锁,就连仆妇小厮们好像也没前几日那样爱说笑了。

  真是奇怪,别家若是主子出门,底下人不知该有多欢畅,他们倒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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