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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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兴廷看他哭泣,脸色变了变,僵硬地放柔了语气说,“小白,你别怕,谁在背后嚼舌根,看我不打烂了他的嘴。要是军营里呆不惯,你就回来,这还不是你自己非要去的吗?我是糟蹋你吗?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白玉良仰头看着杜兴廷一会儿,他觉得杜兴廷实在是胡搅蛮缠,又无所不能到他逃不开的地步,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目之所及都是他的身躯覆盖下的阴影。

  他精疲力尽地垂下头,像一只被拗断翅膀的金丝雀,什么话都没再说,身躯摇摇晃晃地踩着楼梯离开了。

  杜兴廷见他还是走了,在楼上僵站片刻,眉眼阴沉,脸上火辣辣的疼,像被白玉良甩了一记耳光,随后转回身,房门被重重关上。

  等人走光了,杜恒熙才从楼梯底下交叉的角落里走出来,他以前总能听到杜兴廷和白玉良的争吵,已经习以为常。

  不仅吵还会打起来,最厉害的一次,杜兴廷下令把白玉良在一间黑屋子里关了半年,那段时间,杜兴廷的脸上总带着抓痕血瘀,性情也是极度的暴躁易怒。

  他无法置喙父亲做的事,只是对父亲会这样疯狂于抓住一个男人感到不可思议。

  夜里,杜恒熙独自站在卧室窗前,看到楼下花园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他想了想,披了件衣服,下楼去察看。隔着几株常青树,才发现是白玉良蹲在那儿,守着一个燃着火的铜盆,垂着眼睛在烧纸,脸上还残留泪痕,被火光一照,白玉般的脸庞斑斑驳驳。

  这是给死人祭奠的架势,但他烧纸时的神情是很麻木的,并不见痛苦或者追思,好像只是例行公事的规矩。

  纸灰在空中四散,杜恒熙慢慢走过去,觉得这很奇怪,白玉良要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却不是因为什么坚定的思念或者情感,反而敷衍呆滞,好像这么做只是一种习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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