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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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让难得睡上安稳觉,盛燃在水杯下压了一张字条,希望他回来的时候余让还睡着。

  祁年今天难得带了司机,他的状态很焦躁,对盛之乐近况又缄口不言,这让盛燃原本就起落的情绪又坠入到了更深的深渊。

  “他好点了吗?”祁年试图找寻话题缓解自己的不安。

  “嗯。”盛燃违心地点头。

  可是这个话题同样沉重,祁年问不下第二句,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呼吸不稳,眼尾泛着晶亮。

  盛之乐病了吗?这是盛燃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什么病,绝症?

  他忽然打了个寒噤,如果周围没有人,他会毫不犹豫甩自己一个耳光,太不吉利了。

  车子拐进小区,林立的别墅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院子里的秋千拆了,周媛音的小花园有阵子没打理,裸露着光秃秃的黄泥。

  进屋的台阶新砌了一道突兀的长坡,鹅卵石的通道也被改成了石板,这样粗糙的装修显然不符合周媛音的审美诉求。

  他离开这里,八年了。

  近乡情怯这个词恰到好处,但是盛燃只想着快点回去陪余让,所以几乎是没有一丝停顿地推开了门。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原本繁复的装饰品被撤走了大半,整个房子看着空空荡荡,在近30度的室温里还是显出了疏离的清冷。

  盛桥椿夫妇一左一右坐在真皮沙发上,周媛音目光呆滞,凌乱的头发挽了个髻,身上是宽松的青色居家服,这与当年遛狗都要盛装打扮的贵妇形象大相径庭。能让她如此不顾形象的人除了盛之乐,没有第二个。

  他们听到动静,周媛音捂着脸侧过身,盛桥椿看向他。

  父子沉默地对视了几秒,盛燃嘴唇翕动,把爸爸两个字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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