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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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的声音渐行渐远,盛燃望着半掩的门,疲惫到无以复加。

  他很快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护士正要给他换药,而促使他醒过来的源头正分分秒秒侵袭着他。

  “有……男护士吗?”盛燃实在快忍不住了。

  “没有,”护士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朝身后随手一指,“卫生间在那,叫你家属拿着吊牌扶你去。”

  家属?

  祁年不在,他出去接电话好像没再回来过,也可能是自己睡得太熟,他进来了也不知道。

  “家属来了!”门缝里钻进一人,乖乖举着手,手上还拎着半个煎饼果子。

  盛燃顿时尿意上头,歪着脑袋:“余行?”

  “啊,”余行把煎饼放到床头,解释道,“我本来都快到家了,祁年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有急事要离开几天,叫我来接他的班照顾你。”

  盛燃:“……”

  前面还说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事,后面却连告别都来不及。盛燃发现自己并没有多难过或是失望,仅仅是觉得有点好笑。

  “你要上厕所?”余行七手八脚地去拆吊瓶,动作笨拙,耐心却极好,盛燃分神想了想,如果换作余让,估计半分钟没取下来就该骂人了。

  “你起的来吗?”余行左手高高举起输液袋,另一只手不知该不该去扶他,盛燃捂着伤口侧着身起来,跟刚剖腹产了似的。

  卫生间十分狭窄,余行背过身站在门外,举吊瓶举得手酸,半分钟过去了,里面愣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你不是尿急吗?”他把吊瓶换了只手,“怎么还临时酝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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