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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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直接养一只呗,别老去摸野猫,都没打过疫苗的。”

  江言左手填表,含混应说,

  “不敢养。”

  医生挺讶异,

  “不敢?那你还去摸野猫,给你挠成这样。”

  “不是怕猫,我是怕养不好,负不了责。”

  江言抻出胳膊,不愿在针尖前表现成怂蛋,只好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明明把人家领回家了,却只肯给吃给喝,还觉得这就是在好生好养。我不赞成这种作法,但也没法保证自己能给它足够的爱,所以干脆也就不要开始了。”

  医生颇赞同地点点头,将针尖抵在了薄薄皮肤上。江言还是怕,暗自咬牙撇开了脑袋,正是忐忑,一只手沉沉落在肩头。

  骨节分明,富有力量,很漂亮的手,但江言还知道漂亮之下的事情。清楚食指的疤来自于十一岁那年一枚炸了的灯泡,中指的茧是因为初三被英语老师罚抄了一百遍课文。手按在肩头,可江言连将这手握住的温暖触感都一清二楚。

  他颦眉歪头,脸颊轻轻倚靠在了游卓然的手背上。

  他们偶尔,极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不吵嘴,不互殴,正如初一时学校附近人贩///子猖獗,素日里当死对头,这时候却自觉结了伴,下了晚自习的冬日雪夜,给彼此当定心丸,也当回家路上的沉默路灯。

  江言记了游卓然的好,想着回去赏他根烤肠吃,游卓然却兀自心乱如麻。

  方才江言说的话,他并非第一次听,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对方的观念。游卓然从前抄江言语文作业时,曾在作文本上瞥见他随手摘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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