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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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燃野耳边已不会再响起铃铛声了,因此能够平静地陈述给沈承安。

  鹿燃野不需要伦理与道德的限制,这一切都是韶菁和鹿向明教给他的。乃至后来韶菁和鹿向明离婚,韶菁偷偷向鹿燃野哭诉她多年来的悔恨,鹿燃野却只觉得她的话很陌生,他听不懂,也无法理解为何她会如此痛苦。

  鹿燃野有的是时间,他早就已经学会如何不去痛苦了。

  自那以后鹿燃野无比畏惧铃铛的响声,连带着风铃的声音也不能忍受,他丢掉了自己的风铃,症状依然没有缓解,甚至金属间的轻轻敲击声,都会让他害怕。

  维持窝在沙发的姿势太久,鹿燃野的手臂也失去了知觉,他想要撑起头,手臂使不上力气,身体也动弹不了。

  鹿燃野说:“沈先生,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哥哥本来就很少和我交流,从那以后,他就总躲着我了。”

  沈承安却说:“鹿燃野,你本来能救他的。”

  鹿燃野说:“救?沈先生,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救?”

  沈承安想了想,但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后来韶清觉得活着没意思,在教学楼的天台一跃而下,而韶菁和鹿向明似乎完全不在乎韶清的死活,他们对韶清的死没有任何反应,那时候鹿燃野已经被关进地下室了,韶清死了快两周,他才得知韶清的死讯。

  鹿燃野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了,他更习惯去记忆一些他认为足够快乐的事儿。

  鹿燃野说:“我哥哥有个很喜欢的人,是他的老师。”

  “你如果真想帮他,就替我哥哥去看看他的老师。”

  沈承安一顿,轻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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