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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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作为郗鉴的儿子,能够恭礼知节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在这方面做得再好,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从这方面而言,他的父亲就是困锁住他的一个枷锁,是长久笼罩在他身上的一个阴影。

  反观沈大都督,出身于江东,逐事于江北,生长于劣户,恭从于王命。大凡有所作为,自然都能摆脱于家门荫护,乃是独属于自我的成就,为人所称颂。

  而在这个过程中,沈司空非但没有予以掣肘,反而放手由其施为。沈大都督天赋能力本就不弱,再加上家门乡资基础的鼎力相助,自然能够大有作为,称显于世。

  若真互作比较,自己的父亲非但不对自己鼎力支持,只会凭着多年积累的德行之名对他大加训斥,道理虽然不错,但自己就算恭从礼教仁义,又怎么能在这方面超过积累已经大半生的父亲?自然诸多作为在父亲看来,都是缺点多多。

  郗鉴倒不知在儿子心目中,他已经不算一个好父亲,他同样也因沈充的一番话陷入了沉思。

  当然他不会被沈充一番歪理所蛊惑,单单一点,德行乃是长久的自我约束与修养,岂能等同于那些实实在在的物货家资。但沈充这番话还是予他以触动,那就是让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儿子们保护太好了?

  郗鉴虽然后半生大权在握,但前半生可称坎坷,早年受于兵灾牵连,家人多已凋零,年过四十膝下才又得郗愔这个儿子,自是珍爱难免,长久留在身畔,甚至就连早前台中征辟都不舍让儿子离开自己入都为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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