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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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有死穴,贺峤的死穴无疑就是方邵扬。不管睡着还是醒着,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他总能三两下就把贺峤弄得方寸大乱,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就像今晚,贺峤本来都已经决定要走了,结果方邵扬连绳子都没用上,单凭这么两个字就把他绑得牢牢的。

  舔完手心方邵扬又去舔胸口。贺峤衬衫的扣子是被他拽掉的,其实没使什么劲,也不觉得疼。拽开以后他埋低头,嘴唇先是停留在凹凸有致的锁骨,轻轻地噬吻了几下细腻的肩窝,然后又爬到耳垂附近,顺着后颈那条筋留下一串代表占有欲的痕迹。

  贺峤偏着头,后背一整片全是麻的,腰止不住地往下塌。

  后来他的衬衫被用力拉向两边,露出细腻平滑的肩线。衬衫领口成了个大敞的V字领,一路往下开到胸口正中间,两边的风景若隐若现。方邵扬在上面仔细耕耘,反复流连,每一点褶皱都耐心地照顾到。贺峤胸前热得像是在烤火,同时又被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扎得泛疼,两只手徒劳地揪紧床单使着劲。

  他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好像什么都做了,身体紧紧贴合。贺峤承受着他醉得发沉的身体,非但不觉得喘不过气,反而像是漂在海上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

  两人皮肤的黏合处全是汗,夏天的尾巴化在他们身上了,粘稠又紧密的触感让人觉得踏实。贺峤睁眼望着昏暗的天花板,脑子里面很混乱,既因为那次被强迫的经历而恐惧,又因为想起许多甘甜回忆而心颤。

  在这种身心都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同意更进一步,可对于这种亲密他也没有觉得反感,因为他终于相信当日方邵扬关于吃药的那番解释是出自真心。

  即使是酩酊大醉的方邵扬,碰一碰他的身体就会硬,摸一摸他就会喘,会叫着他的名字竖旗,全身肌肉硬邦邦得像石头。不管有多少不愉快的过去,至少今晚谁也没有强迫谁,一切情出自愿。

  还没持续多久,方邵扬忽然把他双腿往下一拖,对准贺峤的脸缴了械。最后那几下他是跪着来的,手上动作极快,下面脱得精光却半点不害臊。

  这算什么,小狗圈地盘吗?

  贺峤赶紧闭气抿唇,仓促地躲开结果还是被沾得到处都是,只好撑起身抽了几张纸,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大致擦了擦,然后又去浴室里对着镜子蘸了水擦。

  太狼狈了。他的脸、头发、脖子无一幸免,连嘴角和唇面都挂了些许。越擦他脸越热,最后干脆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

  —

  第二天中午,方邵扬幽幽醒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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