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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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一说,顾焱再度低头仔细辫认,片刻后感叹:“厉害,这都能看出来。你比后面那个侍花弄草的靠谱多了。”

  侍花弄草的那个也走过来,瞪大眼睛:“表?这难道不是□□图腾?”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图腾,厨子这么一说,越看越像是块表面。”顾焱双手绷紧后颈那块皮肤,“那两道竖线一长一短,就是分针和时针啊,下面那个圈,像不像数字‘6’?”

  原茂秋摸着下巴:“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但也可能是别的东西啊。”

  “比如?”

  原茂秋陷入沉思,在他苦思冥想这个“比如”的时间里,林壑予已经找戚闻渔借纸笔,把那块图案给描下来了。

  这块表显然是匆匆画上去的,形状不规则,表盘只有最下方的数字“6”能辨别方向。时针和分针已经模糊不清,想传递的时间信息也无法精确。

  谁会给他画这种东西?

  眼看着小助手拿出一套解剖刀,林壑予把图案折好放进口袋,退后一步站回去。原茂秋还傻愣愣杵在解剖台旁,直到刀刃闪着寒光从眼前掠过,一股寒气顿时从脚底蹿上天灵盖,赶忙逃也似的退到解剖室门口。

  一刻钟过后,解剖室里血液的腥气和尸体的腐臭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顾焱专心致志工作,认真严肃的神情里含着一丝变态的兴奋;戚闻渔一丝不苟做记录,还帮忙打下手;后面两尊佛杵着,一个身形笔直面无表情,一个面部扭曲身子也快扭成一团麻花。

  “花匠,你要吐的话去小屋,别在这儿逞能,打扰我这个老运动员的情绪。”顾焱带血的刀子指指后门。

  “……那是我想逞能吗?!”原茂秋捂住嘴,戴着口罩都怕那股味道钻进嘴里。

  他从锋利刀尖划开头皮的时候就已经遭不住,平时几乎没怎么来过解剖室,做过最恶心的事也就是拼一拼手脚部分的断肢,用于采集指纹去库里比对。今天是被林壑予坑惨了,说好了是来拿样本送检,他老人家往这儿一站不肯走,还不给他回去。戚闻渔非常贴心,给他们一人一件防护服近距离欣赏大体解剖!

  林壑予目光幽深,直视着解剖台,原茂秋拱拱手:“老林,你真是坑兄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还送样本,送你妹的样本啊!”

  “取出来才有样本,”林壑予语气冷淡正经,“换句骂人的话,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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