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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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让他走到这样的地步呢?

  唐砚之把其他人都拦在门外,看着护士脱下唐修蓝白色的病服,露出他身上数不清的斑驳凌乱的伤口,一一清洗换药,覆上纱布。

  他看着护士在他身下垫了布巾,往他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有许多针眼的小腹上又打了满满一管的药液,过了一会儿他就大张着腿,在半昏迷中仰起苍白的脖颈下意识地顺着腹中的剧痛用力,豆大的汗珠如大雨倾盆而落,他嘶哑地低吟着,却因为力气不够,血块死死地堵在下体,没有办法排出。

  护士让唐砚之按住唐修的手,她则在唐修看起来已经不堪一击的小腹上用力按压,唐修剧烈颤栗着却又无力反抗,只能闷哑地呜咽着,痛苦地辗转着被动地用力。

  他身下终于大股大股地排出乌黑的淤血,血淋淋的布巾换了三四张,护士却还说量已经越来越少了,已经在慢慢好起来了。

  如果这样算好起来的话,他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唐砚之想象不出来。

  唐修排尽淤血之后肚子痛得无法平躺,脸色蜡黄冷汗直冒,热水袋压着也作用不大,唐砚之就让他靠着自己,按护士教的方法不断给他按揉小腹,他才在渐渐轻缓的疼痛中昏睡过去。

  唐砚之给他盖好被子,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温声告诉他:“爸爸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

  —

  唐砚之推开病房的门,只看到了顾言笙和辛愿,不见那个叫姜默的男孩子。

  “阿笙,姜默呢?”唐砚之声音暗哑,语气却很平静,仿佛姜默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再熟稔平常不过。

  顾言笙却觉得脊背发凉口干舌燥:“他……肺好像出了点问题,刚刚送去急救了。”

  唐砚之看了一眼顾言笙衣襟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垂下眼睫沉默着。

  “……叔叔,”顾言笙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砚之叔叔这样冷淡疏离的样子,“事、事情很复杂,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姜默对唐修是真心的,他们在一起挺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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