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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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他还睡着自己这边的枕头,后面抓过岑肆的手,闻了下后就得寸进尺,身体拱了拱,脑袋开始贴向他的胳膊。

  房间里暖气开得足,岑肆身体也热乎乎的,江识野紧紧靠着,冻僵了那么久的灵魂也在这一刻热了起来。

  他闭上眼,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

  江识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声音了。

  以前岑肆睡觉时呼吸很微弱,哪怕江识野听力那么敏锐,也听不出来。

  他分明还记得18岁第一次来京城那晚,和岑肆住一个宾馆,他就是听着他的呼吸,那么和缓均匀,久久睡不着。他当时想着迷惘的未来翻来覆去,看到隔壁没盖被子的胸膛慢慢有力的起伏,伴着呼吸的韵律,像最宽阔的琴谱,第一次有想靠过去的冲动——

  然后他连忙翻了个身,只觉得自己有毛病。

  三年后,现在,他再一次听着这样的呼吸,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坦坦然然地、第无数次靠向他胸口。

  耳朵准确地去贴心跳的位置。

  呼吸、心跳、生命力的具象,他去寻找。

  然而真的找到岑肆的心跳声后,江识野突然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挺离谱的,在圣诞集市看到岑肆忍住了没哭,被岑肆抱着也憋好了没哭,明明最该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此刻听着他的心跳和呼吸,江识野才像卡顿刷新了一样,终于真切地意识到最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他不再生病,而是在痊愈。

  他迟来地激动、高兴,又有些别的释放情绪。

  终于不用再压抑担心害怕。终于不用再伪装平静坚强。

  终于不用再那么痛苦。终于又躺回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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