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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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江识野也懦弱地,下意识想逃避。

  虽然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吃了药后岑肆躺回来,江识野又闭上眼。

  一片黑暗中能感觉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滑过右眼尾,又温柔地抹了下额头。

  江识野睫毛拼命地颤,岑肆都没发现,他很快就收手,蜷起身体,像叹气一样艰难地呼吸了一口,就归为无声无息。

  憋了那么久的江识野这才哭了,也是无声无息的。

  此刻他的眼泪也慢慢淌在白色的击剑服领口:“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你们家人都让我好好陪你,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你哥总说半年……岑肆,我不问你别的,我就问你,你答应和我谈恋爱,是不是也是把我当工具人,根本没想过未来?”

  “不是的僵尸。”岑肆立马说,看江识野哭了又没脾气了,忙慌慌忙忙走过去,大拇指笨拙地给他擦泪。

  虽然他也在哭。

  “不是的。”

  岑肆脑袋里的东西像个定时炸弹,贸然切除的危险性太大,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保守治疗也只是尽量缓解疼痛。

  关键是它的成长是不可逆的,总会逐渐蔓延,压迫神经,影响正常生活。

  以岑肆的性格,他不可能等到自己看不清或是路都走不稳再任人摆布,这条路走到尽头反正也是离开,干脆还是找个时机把它切了。

  概率是玄学,人总要冒险嘛。

  22岁动手术是他定的时间,不早了,他比任何人都有数自己是什么状态,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差,仗着越来越大的药量伪装起健康人的皮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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