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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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他干的吗?”

  碘酒擦在伤口上有些疼,安景眼下却全然没有心思在意这个,他想最终还是瞒不住谭老师。

  “是的。”

  安景低着头,校服裤子泛白,眼眶有些湿。

  谭乡清叹了口气,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顺手带上了医务室的门。

  安景想了想,还是把事情从头到尾和谭乡清说了,他也没有为王玉梅开脱,他想这种事在成年人的世界大概没什么所谓,解释反而是欲盖弥彰。

  谭乡清静静听安景说话,心里起了怒气,不论大人的过错,赵飞哲确实是太过分了。冷静下来想,赵泉勇不是什么好货色其实在学校老师那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坏就坏在,赵泉勇那个过世的妻子是个厉害人物,父亲是省长办公室里的,赵泉勇就是被他塞进四中的,不然以他的资历背景,顶多在三流高中混日子。

  并不是赵泉勇的垃圾事不好说出来,而是赵飞哲被治太难。独女刚走,孙子对老一代该有多宝贝,不言而喻。谭乡清不管是从自己考虑还是安景考虑,都不敢把事情闹大。

  他想了想问安景,当时被欺负有被人看到吗,或者留了什么证据。

  安景涨红了脸,一字一句地说,赵飞哲手机里有录像。

  谭乡清没说话,把纱布给安景包好,让他赶紧回去上课。他注视着安景一瘸一拐地背影,觉得这孩子确实可怜。

  身世可怜,经历可怜,性格更可怜。

  安景没走两步又返回来,眼神很迫切,“老师,求您千万不要报警。”

  谭乡清点头,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安景的意思。

  那天晚上,安景没有去上晚自习,一个人反锁了寝室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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