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 第30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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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是以后了,当时的周拓行确实没有足以反抗的武力。他比周爸矮了有20公分,骨架又小,站他面前跟只猴子似的。

  到了三伏天,逼近40度的连续高温让周父的脾气变得暴躁狠厉。不管打牌手气好不好,每天都有发泄不完的怒火。

  他看着周拓行一天天长大,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生怕他有一天会反抗自己,不停用自己强硬的手段逼他屈服。

  何川舟看不过眼,经常怂恿他:“打回去啊。起码不能只挨打。要不报警?”

  周拓行开口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只能犹犹豫豫地说:“可他毕竟是我爸啊。”

  何川舟迟疑着说:“可他不是个人?”

  周拓行说:“警察管不了的。而且我不希望他留下案底,那样我以后会不能做警察。”

  周拓行很抗拒这个问题,他在这件事情上有非常多的顾虑。譬如他根本打不过他爸爸,又譬如他爸不喝酒的时候其实会对他好,再或者是,他爸并没有下死手,他爸说了会改。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爸爸。

  何川舟当时的年纪,对他的家庭跟想法着实不能理解,觉得他的思维方式就是一个错误的怪圈,在跟何川舟截然不同的平面里打转。

  她不能理解周拓行为什么还会对他爸爸有所期待。

  更不能理解周拓行的爸爸居然是个爸爸。

  那天早上,周拓行不大舒服,腰被踢了一脚,胸腔跟背部都隐隐作痛,跟何川舟坐着写了两个小时的卷子,就说要回去休息了。

  “我爸今天出去了。”周拓行有点开心地说,“他应该晚上十点以后才回来。”

  何川舟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让他回家多躺躺,不行就去医院。

  到了中午,何川舟准备回家吃饭,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周拓行走得匆忙,将真题卷给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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