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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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先生吃了三天,气色明显有了好转。此刻见二霞拎着保温桶和饭盒进了来,他先是道了声辛苦,然后说道:“又来信了,没想到他还是个能写的。”

  二霞忙问:“这封信上是怎么写的?说没说他什么时候回?”

  燕云先生听了这话,却是皱了眉头:“不好说。”

  确实是不好说。在信上,傅西凉说自己“忍无可忍”,决意回家,连列车时刻表都买好了,已经将从南到北的这一段路线研究透彻,而且做好了精神上的准备,就算火车上同时有一千一万个人在嘈嘈,他也会捂着耳朵忍住。总而言之,非回不可。

  然而葛秀夫不让。

  他和葛秀夫吵了一架,葛秀夫拿酒泼了他一脸,他把葛秀夫搡了个跟头,葛秀夫爬起来抽了他一个嘴巴。刚抽完葛秀夫就愣了,他也愣了,愣过之后,他打算还击,可是看到葛秀夫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只能弯腰扶墙站着,便又没好意思出拳头。

  不出拳头就出门,反正他也没什么行李,直接往火车站去就是了,然而结果还是没走成,因为葛秀夫把门一关,给他跪下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西凉在异乡

  傅西凉拎着一只方凳,顺着楼梯往下走。楼梯是窄窄的木板楼梯,木板腐朽陈旧。傅西凉大概是它们有生之年里承载过的最沉重的活物,所以他一踏上来,木板们便要吱吱呀呀的唉声叹气。

  像是要被他踩死了。

  身后传来了葛秀夫的声音,是在呼唤他回去,先是说“好了好了,我不喝了”,见他不回头,便又道:“坐会儿就上来,别让我下楼去找你。”

  他不理睬,继续下楼。

  下楼之前,葛秀夫干了一件让他生气的事,葛秀夫身上受了三处枪伤,虽然伤的都是皮肉,但是足够严重,在小轮船上,强用刀子从他大腿上剔出了一粒弹头,还拿针线给他缝了好些针。

  到了上海之后,他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给他开了药,让他好好休养,不许喝酒。医生把话说得很明白,他也是当真想要尽快恢复健康。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天又喝起来了。

  不是什么借酒消愁,就是馋,就是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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