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第38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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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姜瑾最害怕听到这三个字,缩着肩回道:“大抵……有五条了。”

  眼见公子皱眉,姜瑾无可奈何地诉苦,“公子明鉴,廿年以上的实不常见,十能存一已是大不易。”

  每当这时,梅鹤庭便不再言声,灯烛照着他的侧脸,曳出一片夜色般的噤默萧瑟。

  他将目光重新投回书上,抚着那些朱砂小字,一页页翻过。

  姜瑾心疼主子,御史中丞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位是一块砖,谏议封驳哪样需要往哪搬,闻风而动,在朝会上表示梅少卿过于重效绩、急求成,造下的杀业太重,恐犯造物之忌。

  只可惜这一回,没有司天台的僚友援应他了。

  十颗重罪犯的脑袋在西市口并排斩落的时候,那群灵台郎还伶仃仃地徘徊在倒塌的司天署外,活像一群没娘的小可怜儿。

  朝堂上烽火狼烟,对昭乐长公主的作为争来吵去,没个定论,到后来仅逼出唯一的共识:

  司天台好歹得重建起来吧,毕竟是天家的体面,三省六部缺个茬儿算怎么回事?

  恰在这当口,长公主府的长史向工部递了张账单子——不就是重建么,这钱公主府出了。

  “好阔气人儿,好霸道手段!”

  成玉公主还在府中一心等着陛下惩治昭乐呢,听了这个消息,差点咬碎银牙。

  锦鸳卧兰草的帕子在她手中揪来拧去,这位三嫁的公主气得直委屈:

  “父皇偏心偏到了爪哇国,留给大皇姐的私库里有多少家当,连先帝爷也不得过问。敢情她是砸钱听响动呢,这不比撕帛砸玉气派多了?再有那身蟒,哼,更如楚霸王似的了!

  “秋槐,你说本宫怎么就托生不到中宫肚子里头呢,挑的男人也一个比一个短命,连梅驸马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那般齐整的男人呀,等闲断人生死,有判官坐镇的气魄,生死簿上说勾抹就勾抹了,偏又有疑狱全无的本事,啧,叫我爱得怎样好……你说,他私底下该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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