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第16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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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肆乐坊扎堆聚集的兴化里,入夜后一片热闹光景。

  宜春乐坊的彩楼上悬挂着一串大红灯笼,一楼坐堂中,异域风情的胡姬正跳着胡旋舞助酒,雪白足踝上以红丝缠系银铃,铃铛的清响不绝,客人的笑声亦不断。

  二楼,一间宽敞的雅厢内,近十位年轻郎君娘子席茵围案而坐,以象牙箸敲打碗盏,听琵琶行酒令。

  “你们行行好,杯盏也要银钱买的。”

  杨珂芝双手左右开弓,端上新换的四碟鲜脯果子,又起封两坛子窖藏十年的醉君欢,转脸笑骂一声,将歪在林行首大腿上的傅芳芳扶正。

  “眼见闹的没形影了,都脱家舍业不过明天了不成?全是殿下拐带的!”

  “怪我?”宣明珠笑瞪眼睛,酒气薰得她的凤眸潋滟生光,眼尾如抹了胭脂似的,多出两道旎旎晕红,伸手胡乱一指。

  “喏,你看看小淮儿面前的酒坛再说话。这小醉猫子,在边关喝不着洛阳的美酒,跑姐姐这儿打秋风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仿佛又回到从前肆意胡闹的岁月。

  “阿姐。”言淮面似醉了,那双眼却亮如星斗,望着眼前一根莹白的手指,臂腕向前动了动,又捺住。

  他将她的面容蕴在那片专注的眸海中,低低问:“为何不叫我恣白了?”

  李梦鲸酸酸地咳嗽一声,宣明珠闻言笑起来。

  当年言淮恣意桀骜,酒量最好,每逢宴饮,浮白无计,她便给他戏取小字,唤为“恣白”。

  跟着她的一帮人跟着瞎起哄,言恣白的名字渐渐便叫开了。

  “恣白,边关苦不苦?”宣明珠喝着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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