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天堂 第70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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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感冒药加持,再睁开眼是下午四点,醒来时我抱着他的枕头,量了次体温,三十七度六,低烧。

  我隐约记得中午裴雁来又给我灌了一碗药,很感动,就是差点没把我呛死。

  裴雁来在客厅里,他抱着小提琴,百无聊赖地拨弄琴弦——他没事做时就会这样,高中那会儿我在他家楼下蹲点,很多个晚上都见到他在阳台上重复这个动作。

  “你下午没去律所?”我开口,发现嗓子有点哑。

  裴雁来嗯了声:“雷暴和十级风,没法出门。线上协调过了。”

  下雨了?

  房子隔音好,我睡得安稳,半点儿没听到。

  我端着特地买的,和裴雁来同系不同色的热水杯,拉开窗帘。窗户打开一条缝,才听见屋外霹雳啪打乱响。随后就是一声震耳的闷雷。

  我鼻塞,吸了吸鼻子,“明天三环南又要淹了。”

  从合租屋到地铁站,三环南是我平时上班的必经之路。因为不在主城区,上面不重视,平时管道下水就不怎么好,暴雨一下,沿街停的车都要遭殃。

  裴雁来过来把窗户关上,说,“和你没什么关系。”

  感冒让人思维迟钝,我愣了好半天,意识到自己已经搬家了。三环南淹或不淹,对我确实没什么影响。

  由俭入奢易。

  才不到一天,我已经记不清楚那张单人的小床躺着是什么滋味了。

  “你说的对。”我目光瞥见昨天拿回来的牛皮纸袋,摸猫屁股的念头起得突然,驴头不对马嘴道:“裴雁来,我想对你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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