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96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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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马车上,卫珩还像方才一样把她抱在怀里。他一手搂着阮秋色,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一手轻抚在她后背,像是想要抚平她的抽噎。

  他以前有种错觉,总觉得阮秋色是个爱哭的女孩子。许是因为头一次见面,他便让时青假装要挖她眼睛,吓得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没有半分女儿家的矜持。

  后来他也惹哭过她几回。要么因为生气,要么是因为担心,总之都是因为他的缘故。阮秋色的伤心来得快也去得快,一点都不难哄。她也并不是为了让人哄,只默默地淌几颗泪珠子,从不会哭出声音来。

  卫珩抱着怀里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会是个爱哭的人呢?阮清池走后,她定然是没有好好掉过眼泪的。

  否则再深重的感情,也会被时间抚平了刺痛,想起来只会觉得释怀。她现在委屈到无法控制,多半是因为这些年来,她一直告诉自己阮清池还活着,自己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还有个爱她护她的爹。

  她哭得很响。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孩童一般,要让自己的心碎全部顺着泪水流淌出来。这泪水在她心里积攒了十年,自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止得住的。

  半个时辰的车程,卫珩右肩上的衣料都已经被浸透了。他默默地将阮秋色的脑袋挪向左边,就这样抱着她,又在车里坐了很久。

  直到左肩上也是一片潮湿,阮秋色的哭声才渐渐止歇。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许久,环顾四周,反而有些茫然的样子。

  愣愣地和卫珩对视了片刻,她又靠了回去,将额头贴向了卫珩的脖颈。

  “贺兰说,我爹已经死了。”阮秋色喃喃道。

  卫珩抚了抚她的背,垂着眼睫看她:“是怎么回事?”

  贺兰舒知道阮清池的死讯还要早得多。他原先没告诉她,是因为不忍心;今日告诉她,也是因为不忍心——不忍心看她继续期待阮清池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

  他到过贺七的画舫,自然也看见过那幅画像。一开始他唯恐贺七是因为自己才盯上了阮秋色,可试探着问了几句,贺七像是并不知道画中人是谁,也不关心这个。

  贺七只说这画是朋友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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