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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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存纵火谋害小郡主一案, 临王府手中实在半点实质证物都无。

  要扳倒贺云存,唯有通敌叛国这一个由头。

  临王府可凭着小郡主之死插手其中, 却决计不能直接站出来, 指控贺云存叛国。

  毕竟倘若这一次没能拿捏死他,这出闹剧便不叫替天行道,而该叫构陷与权争了。

  一个多年拥君的中立派, 兼为皇帝血脉相连的手足,倘若在皇帝重病,朝堂群龙无首的时节卷入权争。

  在旁人看来,大约只觉其反心昭然若揭。

  贺云存身后是根系庞大的御史台一脉权党,连同金尊玉贵的公主府。

  要扳倒他实在是一场豪赌。

  傅长凛兵行险着,短短三日便雷厉风行地将人下入诏狱,甚至连夜抄没了公主府。

  小郡主拢紧了肩上的斗篷,从晦暗中踏出一步来,披着满身的晦晦夜色,遥遥望向那处熠耀的明火。

  他已隐隐有些自毁的倾向。

  耳畔的风雪厉如刀割,少女的耳尖隐隐泛起钝痛。

  她没来由地忆起围猎场里浩瀚无垠的星河,他掌心融融的热意,还有那句仿佛近在耳畔的:“这是冻疮,不能抓。”

  小郡主将手炉揣回袖中,拿温热的掌心捂了捂耳朵。

  今冬的暴雪实在一场冷过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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